研發新戰機只是表面工夫

此文7/26/2017刊於民報

這幾天，國防部連發了幾則新聞，說他們將研發新一代隱形戰機。

不過我幾乎每一次看到台灣要做新一代戰機的報導都會起「雞母皮」，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聯合報說：「下一代戰機必須具備短場起降」功能。

要在短跑道能起降是因為航空母艦的跑道比較短。台灣並沒有航空母艦。真的不知道是要有這種功能做什麼？

蘋果日報說：「至於是否具有垂直起降等功能，馮不願多說。」顯然這是馬政府時代務虛的做法。現在蔡政府至少有進步。自由時報就完全不提。

報上又說，下一代戰機將採雙引擎設計。坦白講，我也看不懂。以美國的空軍為例，他們目前最通用的有單引擎的 F-16 及雙引擎的 F-15。F-15 因為是雙引擎，衝力比較大，能飛得更快更高，載重也比較高，能夠載的炸彈及飛彈也比較多。但是 F-16 因為比較小，比較靈活，事實上空戰纏鬥的能力也更強。早期因為 F-15 空間比較大，上面的雷達性能比較好，能看得更遠，所以 F-15 的空對空飛彈能打得比較遠，戰力較強。但是 F-16 這個缺點已經在 F-16C 及  F-16D 改進了。所以已經沒有什麼不同。F-15 早期的設計，因為能夠攜帶更多的砲彈，也用來做地面攻擊。但目前這些功能也都已經被無人飛機及巡弋飛彈替代了。後期美國購買的戰機就以 F-16 為主。美國空軍目前服伇的戰機 F-16 的數量約是 F-15 的三倍。（和中國及美國其他飛機的比較，請見中美軍力比較──以遼寧號航母為例（上）)

IDF 衝力如果不夠，也許改進目前用的單引擎或直接向美國買引擎會比較實在。改成雙引擎是非常巨大的工程。有那個價值嗎？

最後，國防部長馮世寬說：新一代戰機 須有雷達匿蹤功能。我更是看不懂。

我有好幾個前後期的美國同學都投入隱形飛機的研發。美國人整整花了超過四十年及超過一兆美元的努力，才有目前的成就。難道台灣拿到了什麼機密的資料或有什麼特殊的人才嗎？為什麼要去做這一方面的研發呢？台灣知道這裏面牽涉多少的技術嗎？有可能嗎？我實在感覺相當的不可思議。

這幾天蔡總統也說︰打造堅強戰力 不做表面工夫。

對我來說，不可能做到或者做得到但沒有用的，都是表面工夫。

軍事的技術很多，有一些是高難度的，但是有一些技術的難度應比較低。國防部如果連這些都看不出來，那就真是「了然」。

至於有沒有用，至少要說出一套道理來。

川普、習近平、蔡英文

我們用美國的角度來分析川普、習近平、蔡英文三個政治人物。

我們舉好幾個和台灣有關的例子，也順便解釋美中台近幾十年來交手的經驗，從一個不同的角度來解釋美中台的三角關係。

川普在中美貿易戰所用的一些策略其實和毛澤東的一些對台的策略完全相同：避免雙線作戰。

因為相同的策略使尼克森認為台美的斷交是錯誤的決策。小布希總統和阿扁的衝突其實是起源於執行相同的策略。我們也解釋台灣人為什麼常常誤解美國人的意圖。

習近平和毛澤東非常的不同，他同時面對國內的經濟問題，中美貿易戰，香港的反送中。他三面開戰，氣魄無人能比。

我們也用川普的方法解釋為什麼蔡英文的執政開始時會有很多問題。

最後我們也預測中國推動香港國安法美國的可能反應。

台灣應開放口罩出口 幫助世界

武漢肺炎從今年年初從武漢開始漫廷到全世界，到今天為止，受到影響的已經將近一百八十個國家，人口更是接近七十億。世界各地，為了制止疫情的擴散更是封城封國，各地經濟活動幾乎陷入半停止狀態，一片蕭條。

以美國為例，從三月中開始，各地方就紛紛封城。到了五月中失業人口已經到了三千多萬人，全國接近20%的人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根據統計，全美租房子住的人已經超過30%付不起而停止付房租了。雖然美國政府已經啟動各種方式的救援，但是很多人的經濟情況都非常的糟糕。

所以全球各地只要疫情稍有緩和，各國就紛紛解除封鎖，開始進行各種經濟活動。其實大家都知道病毒並没有完全消除，風險還是很高，但是經濟的壓力實在很大。許多人都很擔心，也很無奈。

全世界都殷殷期盼的疫苗卻是「聽有聲，看無影」。最樂觀的估計也要在今年年底疫苗才有可能出來。

所以口罩已經變成全球防疫最重要的工具。各地方的政府，只要解除封城的，都要求他們的人民要載口罩。這個情形，以目前的狀況看來，至少會再拖一兩年。WHO 的專家甚至預言會拖三年。

從三月以來，歐美各國都紛紛向外購買口罩，但是有賣口罩的只有一國就是中國。他們的價格也是天價。不過最嚴重的就是他們口罩的品質。

三月到四月，美國的FDA 臨時特許八十家左右的中國公司可以賣口罩到美國。但是到了五月初，他們收到很多抱怨。許多醫護戴了中國的口罩後都得了武漢肺炎。FDA 做了一些快速的實驗後，發現許多中國制的口罩對於病毒的防護功能只有20% 到30%。5月7日，FDA 宣布取消其中六十幾家的口罩販賣執照。現在美國的很多醫護人員都拒絕載中國製的口罩。

這種情形幾乎在世界各地都在發生。我看到的中國口罩的退貨事件已經超過十幾個國家。許多國家都非常無奈，因為只有中國有賣口罩。

這種情況絶對是台灣的機會，台灣可以幫助全世界，也可以順便賺一點錢。

我提出下面幾點建議，以做為台灣的參考：

1。把口罩的產能提高，從目前一天二千萬片增加到一天四千萬片。

      目前口罩的價格，N95 每片3至5美元，外科口罩一片美金五角。應該不會掉下來。因為大家對中國人的產品已經非常沒有信心。只要有台灣貨，價格比較高歐美國家也會買。這種價格，機器設備等投資只要一個月就可回收。投資的風險應很低。

2。政府在今年WHA 大會開幕以前向世界宣布台灣口罩開放出口以幫世界各地需要口罩的國家。除了政府每個禮拜的徵收數額以外，都可開放外銷。廠商們可以自由外銷。政府也可考慮提出建議的口罩價格，讓世人感到台灣不像中國人那樣到處敲竹槓。

3。由各地的口罩製造公司合作成立3家（或更多）口罩外銷公司。

    歐美各國都把N95 及醫療口罩當成醫藥用品，很多都要驗證。這些口罩外銷公司可集中大家的資源去做驗証，議價及各種和外銷手續。大家合作對於規模較小的廠商也比較有保障，不會被各個擊破。這種公司可抽取10 到15%的售價，做為費用。我也建議拿出3%做為幫忙製造口罩機的國家隊。他們在國家需要時，挺身而出。現在大家能賺錢了，應該也分一些。如果有必要時，經濟部可介入這些公司的成立。如果費用扣除以後，還有剩下，可以照比例分配回各公司。

4。台灣應由政府介入管制熔噴不織布的技術，禁止這種技術的輸出。

也就是說熔噴不織布的機器，禁止輸出。熔噴不織布的產品，只有在本國夠用或不會影響國內產業時才可允許輸出。

我們並不瞭解中國的技術水平。但是到今天為止，沒有一家中國公司能通過美國N95 的驗證。美國在中國的口罩公司，像3M， 也都把熔噴不織布留在自己廠內自己製造。對於技術的保護，看得很緊。台灣沒有理由隨便放。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口罩出口要不要限制只賣給對我友好的國家，像是在WHO 支持我們的國家。

我的建議是政府不用主動講。但是在記者會記者提問像：「我國口罩出口是否口限於在WHO支持我們的國家？」我建議政府可以這樣回答：「台灣是支持自由貿易的國家，我們的政策是幫助世界上有需要的國家，我們不會限制各公司的貿易政策。但是那些公司如果自己將產品優先賣給對台灣友好的國家，應該也是人之常情。政府將會尊重，不會干涉。」我相信世界各國應該就會瞭解。

美國的口罩問題是台灣的機會

今年一月，武漢肺炎爆發，有大約六萬多武漢人逃出武漢到世界各國。引起了世界各地的疫情爆發。比較顯著的像韓國，伊朗，義大利及西班牙等，已經是人盡皆知的。

三月初，歐洲的國家的疫情就接二連三的大爆炸。到了月中，美國就禁止歐洲人進入美國。但是只要是美國人還是能回到美國，並没有禁止。四月初，美國的海關署統計，三月從歐洲回來美國的人約有三百四十萬。雖然美國從總統以下一直有人呼籲回來的人要自主隔離兩個禮拜。但是在沒有罰則的情形下，自主隔離的人應該不多。所以美國的疫情應該可說是大爆炸了。

美國人的無奈

美國為什麼會弄到目前這種雞飛狗跳的程度，當然有很多原因。本文將不談那些。我們只要集中談談台灣人很多人會有興趣的口罩問題。

三月初，疫情一爆發，住在美國的我就發現買不到口罩了。不過我那個精明的女兒馬上買了幾付工業用的P100 口罩給我們。一付批發價二十幾塊美金。實在有點不敢用。

我的幾個小孩平常都消息靈通，所以基本上美國已經買不到口罩了。 

那麼美國人要怎麼辦？我相當的好奇。

電視上連續有幾個專家的專訪。

基本上，他們都說傳染的途徑有三個，嘴，眼，鼻。口罩只能保護口和鼻，不能保護眼睛。並不能完全保護。所以並不建議要帶口罩。

我連續仔細看了兩個專家的電視專訪。說得幾乎相同：只有口罩並不能完全保謢。但是並沒有說口罩無效，只是說單單口罩不是完全有效，還要不亂摸自己的口鼻眼，常常洗手及保持社交距離。至於要不要帶口罩，是不建議（not recommend to wear)) 帶口罩，並不是建議不要帶口罩（recommend not to wear)。

很快的就有政治人物出來說不要帶口罩，不過川普確宣稱他們全力在擴增口罩的產量。但是產量要擴充到多少，卻從來不談，聽起來實在怪怪的。一直到四月底才改變說法，要大家帶口罩。

接著就傳出幾個不願具名的人士說，因為美國買不到口罩，早期如果叫大家要帶口罩，是怕會引起恐慌。

所以，叫大家不要帶口罩是美國的無奈，並不是專家真實的想法。

美國口罩的產能

武漢肺炎一爆發，可能是自己的職業慣性，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口罩的產能。

可能是怕人們恐慌的搶購，不管是台灣或美國開始時都講得含含糊糊的。

不過台灣在建立口罩國家隊以後，就慢慢明朗化。現在產能已接近一天二千萬片。

美國在二月初就有很多人在討論這個問題，不過一直都語焉不詳。

一直到四月底，報導才比較明朗。

美國在十年前還有大約還有十家左右在生產口罩。到了去年，美國只剩下四家和口罩有關的公司。其中只有3M 正常生產。3M在中國有另外一家工廠，生產的產品主要銷往亞洲。另外有一家小公司是把以前另一家大公司的製造口罩設備買下，以美國政府及國防部為主要客戶。只有收到訂單才會開始生產。平常是不動的。其他兩家主要是以進口為主。根據統計，去年的進口，中國和墨西哥各佔一半。台灣報導說中國佔90%當然是假的。不過這兩家都還有舊的機器，勉強要生產，還有辦法，但是要一點時間。

所以3M 是美國口罩最大的生產者。它的廠房有五十萬平方呎（約一萬三千多坪），員工有650人。二月時，為了擴充產能，增雇了50人。但是3M 也生產許多工業用的口罩。並且不管是在中國的工廠或美國，他們所用的不織布都是自己生產的。他們的N95 的產量原來一個月只有二千五百萬片。到了四月底增加到了一個月三千五百萬片。他們宣稱在一兩個月內可達到一個月五千萬片。

美國的需求

美國人口有三億多人。單單武漢肺炎中鏢的就有一百多萬。最大的3M 一天的產量不到兩百萬片，當然不夠。

首先叫急的就是醫護人員。因為他們是在最前線，絕對需要口罩。美國每天就是新的確診的病患就有兩三萬人。加上住院的人數也有一二十萬，所以口罩當然不夠。

各州因為是自己負責，所以各州也都使出渾身解數向外國去買。事實上，外國只有一國，就是中國。

到了這兩個禮拜，許多細節才慢慢洩露出來。

首先加州在四月初向中國的一家汽車公司買了一億個N95。每個美金6元。這家工廠以前從沒有生產過口罩。但是有好幾州在搶，加州比較有錢，出得價格最好，所以簽下了合約。這幾天，加州政府出面証實，說已經預付了幾億美金的訂金。但是價格是N95 一付美金3元，外科口罩一付美金五角。

Virginia 州也證實，他們向另外一家（也沒有生産過的）公司訂了很多N95 的口罩，一個美金五元。

大約一個月前，我住的波士頓的職業足球隊Patriots 的老闆也利用個人的關係，向中國買了幾千萬個口罩，開了私人飛機到廣東去載回來。

中國的口罩

這幾個製造商，以前都沒有製造過口罩。

他們真敢吃！

二月初，我在研究口罩的產能時，曾經碰到一篇中國人根據國務院統計所寫的文章。裡面說，2019年中國的口罩生產量有五十億片。這是包括中資及外資的工廠。國務院自己的估計，每日產量能有二千萬片，佔全世界產量的一半。這篇文章也談到他們對於熔噴不織布的技術，還是沒有完全掌握，在製造上還有很多問題。事實上，我在美國從未聽過N95 有中國製的。

到了二月底，中國人已經傳出他們口罩的產量己準備衝到一天八千萬片。到了四月時，更衝到了一天一億片。

在美國賣N95 的口罩是需要美國FDA 的認証。以加州所訂的N95 為例，中國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還是無法交貨。到目前所交貨的，都只是外科口罩。

我所住的波士頓，他們所買的口罩是KN95，不是N95。許多戴了KN95 的口罩的醫護都得了武漢肺炎。他們才測試KN95 的過濾效果，發現只有30%。那些戴了口罩而得了肺炎的醫護人都很生氣。但是中國人說產品寫的很請楚是KN95，不是N95，功能當然不同。

但是就是外科口罩，過濾效果只有 30%應該也是不及格。

台灣的機會

對我來講，目前口罩絕對是台灣的商機。台灣有太多的優勢是別人沒有的。

我在下一文將提出一系列的建議。